“行了，搞定收工！”

路易拍了拍手，走向黑塔。

“怎么样？解气吧。”

黑塔笑道：“何止解气，都感觉他有点可怜了。”

“当然，我这是开玩笑，他也是活该。”

不断融入黑塔脑海中的庞大信息流在赞达尔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就已经停止了。

要在背上的巨大负担一扫而空，黑塔不禁长出一口气。

路易转而继续关注起正在融合的两只阿哈。

虽然没有引起毁天灭地般的威能，但是路易却知道其中的凶险。

即便是偶尔泄露出的气息都需要他全力应对才能保护众人不受伤害。

犹豫了一番，路易决定加注。

他从系统仓库中取出了一个东西。

黑塔的目光被吸引。

她发现路易的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她却真实地感受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存在。

那虚无，缥缈，崇高的气息……

那就是虚数之理的真实形态。

无声，无形，仅仅是以概念存在。

以路易原本的实力，同时驾驭一份完整的虚数之理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但是，此时他的实力已经有所突破，或许真的可以尝试一下第二份。

只需再次使用“改命”技能，将这份虚数之理赋予他创造出来的啊哈。

祂的实力一定会大涨，想必在融合吞噬中取胜应该不难。

只不过路易不确定这能不能成功，因为那样很可能会超越一个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哪怕是智识尊也不行。

因为这已经超越了单个宇宙的演算极限。

即便如此，路易还是决定一试。

即便他什么也不做，最终的结果也是不确定。

但是，他还是更喜欢将这份不确定掌握在自己手中。

心中有了决断，路易没有犹豫，立刻顶着巨大压力走向正在融合的两只阿哈。

“路易，等等！情况不对！”

黑塔忽然惊呼出声，因为赞达尔的尸体忽然站了起来，原本瞪大的眼睛此时恢复了些许正常，只是一片茫然。

光华闪动间似乎有无数的知识在他的眼睛中流动。

一股无可名状的强大气机在不断升腾，在这股气机的影响下，在场众人竟感到自己愚昧无知到可笑。

路易无奈道：“得，打了小的来了打的，智识尊这家伙不讲武德！”

赞达尔的死终究是引来了智识尊的一瞥。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分出了胜负。

“吼吼吼，我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

“当然，事先说明，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阻止那个小子危险的尝试。”

“我是说，如果我将力量全部让给你，然后你拼尽全力来追杀我会怎么样？”

“那一定很有趣！”

“决定了，就这么干！”

“准备好了吗？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星神！然后把我揪出来！”

“想想就令人感到愉悦啊！”

众人仿佛听到耳边传来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是凡与神之间的界限。

没有华丽光华，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

新的欢愉星神诞生了。

祂属于路易！

原本通体幽蓝的外宇宙之冰躯体此时失去了形状，化作了一片淡蓝色的迷雾，其中传出无数杂乱的笑声，像是欢快，又像是痛苦。

两张诡笑面具在迷雾中不断翻转回旋，一蓝一红。

“我主路易，您最忠实的仆人向您致敬！”

声音似明似暗从两张面具中交替传来。

“请您赐予您最忠实的仆人一个全新名字。”

黑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虽然今天她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已经无数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但是，现在她眼前发生的一幕依然令她感到发自灵魂的震撼。

那是以凡人之躯凌驾于星神之上的奇迹。

由凡人引发的奇迹！

路易沉吟一番后露出愉悦的笑容，给出了他的答案。

“以后你就叫芜湖吧。”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接着，像是向全世界宣告一般，芜湖将自己的名字铭珂在了欢愉命途之中。

全宇宙所有欢愉命途的命途行者此刻都在脑海中回荡着这个名字——芜湖！

“那么，主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您知道规矩的，只能是与欢愉有关的事情，毕竟我无法像您一样跳脱出命运的桎梏。”

新晋欢愉星神芜湖恭敬地向路易低下了头颅（面具），行了一礼。

路易一指在一旁默默观察计算许久的智识尊，“纠缠祂，骚扰祂，推倒……咳咳，战胜祂！”

“然后，向全宇宙证明，作为智慧的象征，智识尊竟敢惹我，祂便是最大的蠢蛋！”

“或许当你消灭祂的那天，祂会开辟出一道全新的命途‘愚昧’，成为全新的星神也说不定。”

“这很有趣，不是吗？”

芜湖欢呼道：“咻咻咻，主人您果然是不世的天才，这无疑能带给我和这个世界无上的欢愉！”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去吧，我会等着看你们的乐子的。”

路易挥了挥手道。

“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我主路易。”

芜湖带着自己新的使命离开了，找到上一代欢愉星神阿哈的真身，以及证明智识尊的愚昧。

智识尊已经先祂一步离开，赞达尔的尸体在智识尊的意志离开后便化作了无数虚空之力方块，最终消失无踪。

他生于虚无，也归于虚无。

赞达尔结束了他可笑可悲的一生。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贪婪招惹了路易，他或许还能仰仗着智识尊的力量在宇宙中横行很久。

从此以后，天才俱乐部第一席赞达尔·壹·桑原已经成为过去。

或许，天才俱乐部需要一个全新的管理者，比如说天才俱乐部主席——路易。

他决定将这群自闭儿童全部揪出来，为星际和平公司打工。

他就是要占着智识尊的势力为自己所用，还让智识尊不停地再拉新的天才进来。

不满吗？不满你去找芜湖去啊！

等他们什么时候打出来一个结果了，再来找路易的麻烦吧。

如果那个时候智识尊还存在的话。

这，何尝不是一种牛头人呢？

嗯？

宇宙最强牛头人竟是我自己？

我敢牛星神，你敢吗？